创新在科学研究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里程碑式的科研成果不仅能推动技术进步，还能加深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因此，评估科研成果的创新程度，识别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果，已成为一个既重要又具挑战性的课题。近年来，颠覆性指数（Disruption）的提出及相关研究为度量创新性提供了新视角[Nature 566, 378 (2019)，Nature 613, 138 (2023)，Nature 623, 987 (2023)]。其核心思想是：若一项研究的后续研究不引用其参考文献，那么这篇论文是对已有知识体系的颠覆，因为后续的研究只关注它，而不用再关注它以前的知识（即这种研究显著改变了后续科学发展的轨迹）。

近日，学院复杂社会系统研究团队提出了“持续型颠覆”（Persistent Disruption）的概念。传统颠覆性指数仅衡量某篇论文对其参考文献的颠覆程度，却忽略了该论文本身也可能面临被后续研究颠覆的情况。鉴于此，该团队提出了“持续型颠覆”的概念，并构建了一个创新测度框架（见图1）。研究通过分析科研成果随时间推移是被广泛接受还是受到质疑，得出结论：那些既能颠覆前人工作，又被后续研究认可的成果（即“持续型颠覆”的成果），往往具有显著更高的影响力。颠覆性（Disruption）是论文成为里程碑式成果的一个必要条件，而持续型颠覆（Persistent Disruption）更接近于充要条件。

论文于5月20日发表于Nature Computational Science杂志（论文链接：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3588-025-00808-7）。系统科学学院硕士生邓男(已毕业)和博士生顾喜丰分别为论文第一和第二作者，系统科学学院曾安教授担任论文最后作者及通讯作者，以色列巴伊兰大学Shlomo Havlin教授为共同通讯作者，系统科学学院樊瑛教授也参与了该研究。

该论文一经发表，受到广泛关注。论文于5月20日被Science正刊长文报道，见图2(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research-may-be-increasingly-incremental-studies-making-lasting-paradigm-shifts-are)。

本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项目号：72274020）和北京师范大学创新人才培育项目（项目号：2233200016）的资助。

图 1，基于引文网络的“引用颠覆性”与“被引颠覆性”概念框架，聚焦论文i与其参考文献（j1-j3）和引用论文（k1-k3）的交互关系。与传统整体颠覆性指标不同，本研究通过解构每一条引用链接（右图：基于参考文献j的子网络分解，量化论文i对单个前人研究的颠覆程度；左图：基于引用论文k的子网络分解，评估后续研究对论文i的颠覆性影响）。本框架首次实现从双向维度精确测量论文的颠覆性传播与持久性特征。

图2， Science正刊对本文的长文报道截图。

供稿：曾 安

编辑：郝林青

审核：李 辉